电线日),高志军接到一个电线米的田地里,看见了几头倒下的牛。那天,高志军家的牛都放在北面的山坡,他打电话给屯里另外几家养牛户,让大家快去救牛。
牛群从南坡一面往回赶、一面一头头死在上,一共死了14头。其中,李学迁家1头、左言家2头,郝志军家最多,有11头。
我的换夫经历
这不是村里第一次发生毒牛事件。三年前,李学迁和左言两家共计6头牛被毒死在了村子的东南方,那次的结果不了了之,几头死牛被牛贩子以一万多元收走。
他们第一时间怀疑起魏晓军。“村里两次药死牛,他家的牛都安然无恙。以前我们牛都在一起放,现在他不和我们一起放了,就出事了。”
老白记得,那天下午,魏晓军骑一辆电动车,从屯西口的家中向东开去,拐进北面的山坡,寻找自家牛群。途中,他还捎了一程吴连起的侄外孙,送到了吴口。
晚上,魏晓军像往常一样来到小卖店,不打牌,只说笑话:“谁有老刘婆子的微信?过年了,我要给她发一块钱红包!”手握麻将的老刘婆又笑又恼:“一块钱红包算啥玩意儿?要发你给我发一百!”
枪响之夜是初五(2月16日)。那天早上,还有村民看见魏晓军在家里的牛圈看牛,儿子拉草,媳妇上料。
晚上,风出奇地大,吹得窗框咣咣作响。若不是晚上七点村里突然停了电,村民们都会聚在“娱乐中心”打牌。有村民将停电的情况给石华村电管局,两次通电都没能持续十分钟,大家只好四散回家。
尽管停电,方立霞在村上的几个好朋友还是来她家坐了一会才走。七点四、五十左右,有邻居看见方家吹了蜡烛。
当晚十点左右,郝志军接到左言电话,他说魏晓军刚刚打电话给他,说自己家的牛要生牛犊,请他去魏家帮忙;魏晓军还说,自己知道是谁毒死的牛。
这个村庄瞬间聚集了赶来的各级,警车、特警车、森林消防车从屯东边的草甸一直排到西边的林场。老白记得,这是这个小小的村庄第一次这么热闹,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特警和警犬。
下午,西屯三队的村民反映,在村西边克东林场的山脚下看见了火势。紧接着,警方在那里发现了犯罪嫌疑人魏晓军的尸体及其作案。村民们知道,那里是大老郑的“根据地”。在网络流传的视频里,现场是一摊被的房屋废墟,一摊铜铁残骸、几根烧黑的木头,还有一把烧过的枪。
人群散去后,村子比往日更加寂静。一共三十几户的前屯搬走了十几户,剩下的村民,爱早起的不敢在天亮前下炕;爱串门的一见夕阳就匆忙回家;农历新年还没过,谁家也没心情亮起红灯笼。等再到夜里,村庄便如同一片死寂。
老方头几日没合眼了。枪案一夜带走了他家三个亲人,如今,家中只剩下73岁的他和两个外孙女。几天前的除夕,一家六口还在一起吃了桌年夜饭,老方头在饺子里吃到一枚幸运硬币。
李学迁还在为牛发愁。他没有在命案当晚接到魏晓军的电话,牛却在夜里又死了一只。这些天,他天天往跑,为两头死牛“糟老了心”,“我们平时也不得罪人,一共就两头牛还都被毒死了。”有村民劝他,“人命不比牛命重要嘛。”
有村民猜测,牛是魏晓军毒死的。“魏晓军可能只是想这些养牛户,让他们不再养牛,这样就没人和他抢草甸放牛了。没成想一下子毒死这么多牛,捅到了,他怕败露,才想着鱼死网破。”
在村民印象中,魏晓军最后的日子没有任何异样。腊月二十五,儿子一家回村过年,他还是像往年一样,每晚睡在郝志民家——郝志民后来被。
腊月二十九,有人看见魏晓军在街上用镐铲牛粪,旁边跟着一只牧羊犬,有熟人经过时,他还笑呵呵地打招呼。那天,邻居听他说,等过几年他老了、干不动了,就把牛圈里这些“黑白花”卖掉,换几头好牛,养着轻松。
六天后,在那个北风呼啸的雪夜,魏晓军提枪向西、逃向山林,穿过的苞米地,消失在雪原的夜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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